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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出肺腑 力敌三军-------傅洵先生随笔(二)崔松石梦归何处
     整理:王涛 

      言出肺腑 力敌三军-------傅洵先生随笔(二)崔松石梦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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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王涛 白云標

      日月如梭,转瞬几十年已过。少时师长、同仁,走了不少,自己也不良于行,老病相侵。不过倒也有时间、心思,回忆故人往事,犹如走进时间隧道。近日,认真思考人生,写些随感,记述自己的感受。

      著名画家崔松石是我的学长、画友,相交近五十年,还是较了解的,观其一生事业、际遇、追求,不觉心生感慨,当年难自料哇。

      与崔松石兄是壬寅年春,偶于老东安市场旧书摊相遇,那时他叫崔志强。他身旁的姜友峰(继信),是我的画友,日前曾提及松石兄,是日方见,经他介绍与崔松石订交。那时虽穷却也是风华少年,他年十八我年十六。当年没车、没电话全是步行来往,从羊市口走到北海后厅龙头井,常相过从,并同在群峰拱翠之居秦仲文先生门下就学。当时学习条件与今日无法相比,资料少,人亦少。那时的老画家远无今日画家的福分,未听大家大师之位,报上刊登个豆腐块,即是十分轰动了。一切即平易、真实、真诚,学者、教者皆无功利因素,只是对艺术的真爱,执着的追求,回忆起来令人神往之

      松石兄悟性聪颖,努力用功,在同学中属佼佼者,他学习秦先生最佳,无出右者。几十年来勤于笔耕,直到晚年作品仍有踪迹可寻,他如在秦门开蒙,则会更好。06年他最后在宏宝堂办展后电话中有言:“胜利,你看我没闲着吧!”他确实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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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革时期,我们仍在夹缝中多有过从,斗室论艺,聊以解忧,今尚有他为我画“颐和园后湖”画轴存念。改革开放后万物复苏,文艺春天将至,大家恢复了信心,形势变、人也变、画也变。当时大家多为生计累,社会渐转型,经济、思想渐趋松动。人的积极性多能发挥了,大家各得其道,各忙其事,开拓自己的生活圈子,有聚有散、有舒有密,行迹有时疏落了。然毕竟少时玩伴,每见依然如初欢洽。

      时,松石兄正值盛年是恋名山,多次办展,勤奋开拓,画艺精进,但他有时也纠结郁闷,生活中磨难也不少。对画坛浮躁,名利所牢,每见老友亦多有流露。相谈到,每遇不平应先自省,人家画不如你却名大,总有过你之处,有些优势是不可复制的,自己努力就是,青山尽在,何愁无学。

      前几年他约我,互换一幅画,他学秦我学吴,可是一直未画,心想忙什么,一拖至后来,松石竟一病不起。其子曾言,我父亲没过几天松心日子,刚好几年就病倒了。我亦感慨,他曾志存高远,不想出师未捷。

      最后一次笔会密告司机,崔先生比我大,先送他回家休息吧,至他楼下,他到我车窗外话别:“傅洵,有机会就多见面,都老了。”我亦悲凉之感袭上心头,半年后他即去世了。最后到医院探视,在ICU,他已病重,口不能言,是以手势沟通。最后的目光中有对友人、尘世的留恋、对事业未就的不甘,也有即将解脱的无奈。

      回想66年2月春节与诸友去秦寓拜年,所幸留有小照。秦仲文先生坐于前,松石、清晨与我立于后,摄四十八年后,今又观之,先生不必说了,就是松石、清晨亦西行数年了。夜阑人静,独对青灯,努力追寻这些故人,形貌已是恍惚缥缈,幸有小照助我。否则亦如烟消云散,只有内心无尽的思念了,先行者幸无此痛苦矣。

      反思人皆如此,只是尚未到时间,似乎遥不可及,其实也可能无常即到,应早有准备,人皆恶死,不愿面对而已。

      古稀之年蓦然回首,竟如瞬间而已。君子异同,各寻其道。梦归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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