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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承写生”第三回展线上座谈会(六)
    发布时间 : 2022-09-05

    王成江:


    就中国画的写生谈一点不太成熟的感受。 


    中国画意境的营造离不开笔墨意象,而意象的提炼与写生息息相关。唐代张璪云“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既道出了写生的重要性,又强调了心的作用。张璪所说的这种观物取象的方式可以追溯到古易文化和老庄哲学。周易记载了伏羲氏仰观俯察自然万物创立八卦立象尽意的实践活动,说明上古时期的先人已开始用这种观物取象之法关照自然。刘牧老师提出的“心、迹、像”观点正与此合。


    纵观历代画家莫不以仰观俯察/观物取象作为艺术的关照法则。古人的所谓写生,为游目铭记,然后依记忆而作。今人大多为对景写生或依据相机来搜集素材,这与古人的观物取象之法还是有较大的差异的,古人的观物取象是以心去观,以心去取,以心比心,移情传神。实际在此过程中,艺术家通过肉眼去观察,会自动过滤筛选提炼出一些元素或符号,这种提炼与舍弃有时是自觉地,有时又是不自觉地,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中作者会自觉或不自觉的对物象进行加工企且自觉不自觉的融入个人情感,这大概与作者的综合素养和追求有关,正是这种追求使象的意蕴外延转化和提升,超越具体有限的物象进入无限的时间和空间从而获得一种哲理的感受和领悟,使有形的意象生发出无形的意境。


    正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故对景写生不如古人的游目铭记写生法,而照相机则更基本上属于客观记录,基本无情感可言或情感了了。故高级的中国画大约还要回到古人的观物取象写生法吧。

    在今后的写生创作中,我将继续践行探索之,不妥之处请刘老师及各位同道批评指正。



    印萍:


    写生绘画中的生命重现


    写生对于一位从事艺术创作的人来说是尤为重要的体验,写生也是对创作者绘画能力和艺术感觉的提升起着潜移默化的作用,并且让我们能在写生过程中感悟生命的华彩,感受每一个生命由盛到衰的过程,因而,创作出来的作品才更具有生命力和感染力!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次写生是在我十六七岁读珐琅技校的时候,一次是在盘山,全班同学被分配住在老乡家,二十天的写生经历,每天画村里农家的小土房、歪七扭八的栅栏;到村外画山石、画溪水;画房东家门口看家的大鹅。还有一次是在十渡,刘老师带领我们从十渡走到一渡,整整走了一宿,记得那晚天气很好,有月光相随,虽然有些胆怯,还有男生不时发出的怪叫…这一切都成了一生中最美好的追忆,犹如昨日!盘山写生老师教会我们的是对写生物像的观察和取舍能力,从中学会提炼和概括,并在写生过程中揣摩技法的运用;而十渡连夜急行军式的体验,我想是老师让我们学会如何去观察事物,自然界中的万物万象不止是用眼,而是用身心去触摸。一夜的行程虽然很辛苦,现在我还清晰的记得天空那么的深邃、宽不见边的玉米地,我们蹲下唱歌,此时只能看到四周高大的身躯俯视着我们,眼前的天地那么小…以及一眼可见的远山轮廓,它与天又那么近…当时刘老师作为我们的主课老师经常给我们传授写生的重要性,经常和我们说的一句话“搜尽奇峰打草稿”,深深地印在脑海里,记忆犹新,时常想起这句话,是对自己的一种鞭策!


    我喜欢自然界中花花草草的盛放和凋零!


    写生也可以不用走过千山万水,生活中不乏抬头即见的景致,这是离我们最近的写生素材!


    感谢刘老师邀请我参加这次写生作品展,应该说是对自己的一次小小的鼓舞,因专业的关系,很多年没有好好进行户外写生了,平时动动笔也就是画画雕塑的创作稿,而让我感同身受的是,对作品有瞬间的灵感和创作冲动的,正是偶然间的一眼,生命的生长就在一眼的时光里凝固,不是我想去画而画,而是它生命的形态触动了我让我拿起笔,我的诗歌、绘画和雕塑都是因它而发生!所以我觉得写生是要拿起笔记录,但如果心没有一瞬间的震颤是远远不够的,动心远远要比动笔重要的多!我这次参展的作品我给它起了一个诗意的名字《落花》,画的是我家院子里随意生长的几只枯萎的蔷薇花,蔷薇花从四月到九月会陆陆续续开花、枯萎、凋谢…我在不经意间见证了它们的一生,而它又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花,因品种的不同,枯萎时的样子很像富贵牡丹,复杂的褶皱,重叠的花瓣纠缠不清的花型深深吸引着我,我为之倾倒,当我快速的用碳素笔勾画它的瞬间,虽然芳香不在了,但它依然是绚丽和绽放的,此刻我只有敬畏!



    罗平顺:


    我想写生的写实,想应该高于客观的真实,画出生气鲜活的真实;写生的写意,有点难度,应该既是山水之意的表达,也是画者写生时情绪的宣泄。前往自然山水中写生,往往会想起辛弃疾那句名词——“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情与貌,略相似”。


    写生的特写(画局部),相对好集中精力去表达。


    写生的概写(画整体),比如画神秘的湘西苗山,就只能用概括的笔法笔墨去表现整体的奇、险、怪。山中的苗寨含在雲雾之间,羊肠小道,高山小溪时隐时现……


    但如何运用笔墨去写生,对我来说是一新课题。


    记得十多年前在国家画院,书画班京郊云蒙山写生时,是第一次用毛笔写生,尝试笔墨写生颇多收获。画了几张小写生,主要是用勾、皴、点笔法。长线条勾山、行笔慢线条涩表现云蒙山气壮之势;短皴是为了体现山的厚重,用点表现丰富山中石苔和树木林叶……


    如何学习借鉴名家写生?一直是我思考最多的一个问题。


    近些年有幸多次看到黄宾虹先生山水写生原作展览。观摩展览时很激动兴奋,但到真山实水写生时又茫然了。其实还是对黄宾虹写生研究太少、不理解、所以很迷茫。


    记得刘老师给我们上课时讲:“演员演什么角色不重要、关键是怎么演,演技很重要。好的名角大家即使演一般的角色也很吸引人,什么原因?因为有真功夫。黄宾虹最赞成“真画”,什么是真画,真画就是发自内心的画”。


    很多同道都说,写生就是创作。


    我想应该是,怎么理解,有点模糊。参加第三次写生展就是为了和老师学习,和同道一起交流,通过这样的学习、交流能解决在写生中遇到许多的问题,能有更大的收获和进步。


    2022年8月23日



    姚以:


    曾经梦想和幻想的“诗和远方”,想想其实从没有来过,远方未必有诗,也许眼前更有温度、更有厚度、更有会心处,这是我参加传承写生第三回展的一点感受。上半年因疫情反复,教学转为居家线上学习,这次写生的作品也只能在屋里完成了,于是在家里东找找,西找找便成为了我的日常,我给这次写生想了一个词:“拾趣”,忙的时候家更多的时候是睡觉休息的地方,而这些天在写生“拾趣”的过程中发现了家中更多“好玩儿”的东西,这样的“玩儿”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平时看妈妈捡回来的那几盆总爱低头的花,突然也变得精神起来了,一件旧衣服,一个空杯子……写生更多的成了“拾趣”,我觉得这趣味最有烟火气,也最能抚慰我的心灵。


    写生的情境离不开生活,面对太过熟悉的生活环境,往往容易让人熟视无睹。写出物象生动状态的动心之处,我觉得要有一双善于发现“趣味”的眼睛和一颗“童心”,对周围的事、物、景要常充满新鲜感,这种新鲜感容易让人兴奋,一种甜美的兴奋,而这兴奋又容易使写生的人陶醉其中,乐此不疲。写生更有益于我们从细微处感受生活,这种感受具有时间的流动,空间的交互,感官的全息,而这些是从文本中学不来的,只能在写生中去细细的品味和体会。刘老师用写生的方式温润着每一个画者的心灵,用传承的力量传递着美好。在这其中,我们的情感也慢慢变的更为细腻和丰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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